白燕堂不好阻止,只能再次警告的看了眼慕淮衣,加上慕淮衣另一侧坐着的裴行昭时不时踢他两脚,慕淮衣倒也当真收敛了不少,没敢再乱看。
白燕堂一到邺京就上白家拜访,与白家几位公子小姐也早就见过,今日的酒席他们是为沈云商来的。
白瑾宣率先看向沈云商:“早听闻表妹进京,因公务繁忙没能抽开身去看望表妹,还请表妹勿怪。”
沈云商噙着笑颔首道:“该是我登门拜访才是,因这几日”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裴司洲,继续道:“裴公子奉皇命带我们游玩邺京,还有侍卫随行保护,一时便无法登门,还请表哥见谅,代我向几位舅舅舅母告声罪。”
在座只有白瑾宣裴司洲在朝堂上见过沈云商和裴行昭,知道皇帝赐官一事,裴司洲已经知道内情,自然明白沈云商这话是何意。
但白瑾宣可是状元郎出身,又在朝堂摸爬打滚几年,沈云商这话一出,他就能闻弦知雅意,眸色微深的瞥了眼门外,不动声色道:“无妨,父亲母亲都知道的。”
说罢,他又看向裴行昭:“裴公子初来邺京,可还适应?”
裴行昭笑着回道:“有劳大表哥关怀,适应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故乡更适合我这种游手好闲,心无大志之人。”
白瑾宣垂眸,眼神微暗。
看来他们所料不错,裴家果然不为捐官,那么陛下赐官和着侍卫随行就另有深意了,再往深了想,裴家赈灾一事恐怕都很有可能另有隐情。
白庭宣什么也听不懂,闻言乐呵呵看向裴行昭:“如此,我们可是志趣相投啊。”
不待裴行昭开口,他看了眼裴司洲,小声道:“陛下就该让我带你们游玩,裴司洲这个只会读书的小古板知道什么好玩的啊。”
虽说是小声,但在座的都听得见。
裴司洲冷冷的看向他,白庭宣收回视线端起茶盏浅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白瑾宣也瞪了眼白庭宣,朝裴司洲歉意的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