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洲白了他一眼:“知道,我没那么傻冲到殿前去检举二皇子。”
如今皇帝都盯上了裴家的钱,他就是死谏也只是白白搭上一条命,还要连累家中。
裴行昭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堂弟很聪明。”
外人都道裴司洲少年得意,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其实,少年的心思重得很,一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云商听二人已经话毕,正要收回视线时,便看见了护城河边的人,眸色蓦地加深。
极风门弟子怎会在这里?
对方抬头朝她看来,轻轻颔首。
沈云商皱了皱眉,拿出手帕擦了嘴,朝裴司洲道:“我失陪一下。”
裴司洲轻轻颔首。
裴行昭也只道她要去茅厕,并没多问。
沈云商离开包房,刚下楼梯便迎面碰上方才在护城河边看见的极风门弟子,对方看了她一眼,并未停留,擦肩而过时,往沈云商手中塞了张纸条。
沈云商不动声色的将纸条藏在袖中,假意去了趟茅厕,便回到了二楼。
此时,裴行昭正在逼问裴司洲为何不待见他。
实在被问的烦了,裴司洲没好气道:“因为你一出生就抢了我的名字。”
这个答案让裴行昭和沈云商都是一愣。
沈云商好整以暇的侧耳倾听,裴行昭错愕道:“什么意思?”
裴司洲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遂咬牙道:“当年,我满月抓名字时抓到了裴行昭,可用了一段时间后,姑苏传来消息说你也抓了这个名字。”
“就因为你比我大几天,高祖父做主将名字给了你,我就用了剩下的这一个。”
裴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