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托着腮,好整以暇道:“前面那句是事实,至于你想做郡马大概现在还无法实现,因为我那会儿还没有出生,没有封号。”
她边欣赏着他的表情,边想昨夜她知道真相时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么傻的反应。
等欣赏够了,她才伸手合上裴行昭因惊愕过度半张着的嘴:“你淡定点。”
裴行昭唇颤了颤,紧跟着眼睫抖了抖,再之后,他才勉强能出声:“我还不够淡定?我都没有发出惊呼。”
沈云商:“”
“好歹活了两辈子的人,因这点事大呼小叫你不觉得太丢人了?”
裴行昭不服气:“你知道的时候又有多淡定?”
沈云商理直气壮:“没有发出惊呼。”
“嘁,那不就跟我一样么。”裴行昭拉住她手臂:“快快快,详细说说。”
沈云商遂简洁快速的将昨夜知道的尽数告知了裴行昭,末了道:“你的嘴莫不是开过光,竟都叫你说中了。”
裴行昭消化完这个惊天的消息,闻言不由苦笑:“若真的开过光,关于禅位一事我想重说。”
“这下子完犊子了,沈商商,当今这一脉跟你们有着血海深仇,赵承北又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说,他们这一次会不会是借着捐赠之事把我们弄进邺京,再偷偷给杀咯。”
“重说也来不及了。”
沈云商叹了口气,道:“现在唯一于我们有利的就是,赵承北贪图我们手中的兵力,还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皇帝。”
裴行昭面色一喜:“你怎么知道?”
沈云商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前世未来三年我的身份不是都没有暴露,邺京除了赵承北那几个以外,并无人知晓。”
“如今他没了你的银子支撑,没有从赈灾之事上获利,东宫又在此时崛起,他自然比前世更想得到我们手中的东西,哪里会舍得将母亲的身份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