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多少尔虞我诈, 恶战厮杀, 他的这四个近身侍卫虽多有负伤, 却从未折损, 如今却在这样一个恶山恶水的小小沟弯里折了一个, 怎能不叫他怒火滔天。
“此地有如此凶匪,你作为县令竟也不作为!如此渎职, 你确实该死!”
知县额上斗大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肥胖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打着颤:“禀殿下, 非微臣辩驳,实在是此处山匪太过凶悍,微臣几番剿匪都无功而返,请殿下明查。”
这些该死的野蛮人, 他再三提醒过不可劫官, 这帮人倒好,竟动到二皇子头上, 给他惹下这泼天大祸!
“那你为何不上报!”赵承北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吃干饭的?”
知县不敢再辩驳,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赵承北气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压下将知县一刀砍了的冲动,厉声道:“本殿还有十六个人在那处沟弯里,你亲自带着人去将他们接回来,少一个,便拿你的命抵。”
他运筹帷幄多年,很珍惜手下人的性命,倒并非多看重,而是培养人不易,少一个于他而言都是损失。
今日不明不白折了十七个在此,他只恨不得将这知县和那帮山匪全部砍了泄气,但那帮山匪穷凶极恶,追究下去还指不定要赔多少人进去。
而眼前这知县,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
至于寻回折在弯沟里的人,是为了不让剩下的人心寒。
知县闻言便知暂且逃过了一劫,连连称是。
果然,知道二皇子要去寻回折损的弟兄,醒着的侍卫都纷纷主动请缨,但赵承北怎会让他们去:“你们都受了伤,此事交给衙门去办即可。”
若那些山匪还在,他的人过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