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却半分不惧,直直与他对视:“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裴行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赵承北大约是被气的狠了,本来俊逸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裴行昭分毫不让:“我说过,谁要动她,我就跟谁鱼死网破!”
“今日之事真相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事已至此,二皇子殿下现在是要我救崔九珩,还是要借崔九珩对付我以泄恨,可想清楚了?”
裴行昭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道:“若是选择后者,那我就不在此奉陪了,我得去查一查,这个东西到底来自何处,毕竟是在江南,裴家想查什么并不难,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就算无法与二皇子殿下相抗,我也得让崔家知道真相。”
他此话有打赌的成分。
赌赵承北是来了江南后才弄到的这个东西。
前世没有这一出,早在他与沈云商被双双威胁后,赵承北就得偿所愿了,所以他猜测,这个东西是他见他们不受控后,才不得不弄来的。
因为不到万不得已,赵承北不会如此对崔九珩,更不应该在邺京就备好此物。
果然,赵承北最先挪开了视线,他垂眸看了眼裴行昭手中的瓷瓶,眼底神色难辨。
他不相信会留下痕迹,但他赌不起。
若九珩真的出事,若真的被查出来,就如裴行昭说的,他就算杀了整个裴家泄愤,崔家也不会再尽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