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毒并不伤身,只要好好服药就可痊愈,她为何要这么做。
“公子,黄昏前,裴驸马自尽于诏狱。”
今日新帝登基大典,外头的消息都传不进来,西烛便猜测公子对此应也是不知晓的。
果然,崔九珩闻言脚步一滞,他猛地回头紧紧盯着西烛,眼底泛着的冷光让西烛一怔,但还是硬着头皮如实禀报:“今晨,公子刚进宫,公主府便传来了消息,裴驸马刺杀公主,当场就下了诏狱。”
西烛说完便低着头,没敢去看崔九珩的脸色,但他能清晰的听见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好半晌,才听一道冷冽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嘲讽和失望:“他还是没放过裴家。”
这么大的事,他今晨进宫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足矣说明是他在有意瞒着他。
可他明明答应过,会给裴家一条生路。
崔九珩痛苦的闭了闭眼,赵承北,终究不是曾经的赵承北了。
此时,他也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了。
因为裴行昭。
她在用命保护他!
可是,他们要的根本不是裴行昭。
就如现在这般,想要裴行昭的命,一条弑主的罪名,就足够了。
“公子,据我们的人来报,公主从晨间起一直闹的厉害。”
崔九珩睁开眼,眼神复杂难言。
他和公主终究不是棋盘上无情无欲的棋子,可不忍也好,动情也罢,都没用,这一条条人命,他和公主都不清白。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