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危机里边未必没有隐藏着机会,或许,这就是胥吏们鲤鱼跃龙门的时候。
许先生这两年陆陆续续的往衙门里填充了不少人进去,这部分人可不是作为胥吏在用的,而是作为官在用。
既官可以假吏之名,那他汪大头不妨大着胆子揣测一下——有没有可能,吏也可以做官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谁还稀罕那一点油水啊!
然而,聪明人毕竟是少数。
亦或者说,更多的人已经被喂得太多太饱,如今被迫再自行觅食,哪里吃得了这份苦楚?
一夜串通往来,自不必言,各方势力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
第一日天亮之后,各部衙门点卯,底下的胥吏来了一半不到。
没来的那些,客气一点的好歹告了假,硬气点的,干脆一声都没吭,直接翘了班。
不是想断我们的生路吗?
不妨来看看,到底是谁离了谁转不动!
这要说背后无人串联,那谁信啊。
许景亨收拢了各部的奏报,一页页的翻看完,又递交到李元达手上。
他问:“为之奈何?”
他妈的你们算老几?
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