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未来的女婿,关系着女儿的未来,皇后闻讯难免心焦,匆忙打发心腹太医去瞧了。

太医回宫之后悄悄回禀:“左右此时正值孝期,皇后娘娘还是且待上两年再看吧,若是徐国公府上有个万一,您也好有所准备不是?”

皇后听罢就知道徐国公世子此时只怕有些不好,便也就歇了叫女儿赶在新丧之时发嫁、在夫家为父守孝的念头。

来日徐国公世子没了,女儿还能再行婚嫁,但要是过去做了寡妇,虽说还能再嫁,但到底晦气不是。

又琢磨着该给女儿留点什么做保命符。

这孩子的脾气,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眼睛长在额头上,除了父母兄长,旁人都看不上眼,即便此时六皇子登基为帝,她见了全太妃也是不假辞色。

长此以往,这怎么行?

皇后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往女儿身上添了道辅政公主的金字招牌。

消息一出,朝野为之寂然。

徐国公夫人日日守在儿子的病床前,几乎要把眼睛哭瞎,闻听此事,也不能不说丈夫有先见之明。

向来能够成为辅政的,又焉有泛泛之辈?

即便如此,也少有能够全身而退的,更何况是昌华长公主这样眼高于顶的蠢人呢!

当日皇后下令将江茂琰下狱,徐国公便知事情要糟,为万全计,赶忙令儿子设法避险。

可这险哪里是轻轻松松就能避开的?

皇后难道不会使人前来探望,不会让御医来诊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