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听罢不气不恼,反是笑吟吟道:“大哥啊,弟妹我呢,这些年也算是看明白了,书香门第出来的有什么用啊?笨嘴拙舌的端着,倒叫人欺负的不知道四五六七了。”

她跟丈夫入内坐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本是不想提了的,但今天既然又被翻出来了,那咱们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你们长房养得好女儿,婚前与外男私相授受,订了终身,堂堂侯府嫡女,远嫁给商户人家,那时候京里人都在说什么,你们嘴上说不知道,心里难道真的不知道?!”

“到底是侯府女儿不知廉耻,跟人珠胎暗结怀了孽种,所以才匆匆远嫁,还是她闺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胡乱找了个人家就许出去了?!”

二房夫人一掌击在案上,茶盏都上下震了三震:“大哥,大嫂,你们不要脸,不在乎儿女的脸面,我们这一房人还要过日子的!你们的好女儿前脚远嫁去了江南,我的女儿后脚就被人退婚,为什么?人家怀疑我们家女儿的家教,更不想儿子跟个商人做连襟,我们不冤吗?!”

靖国侯自知理亏,叹息一声,朝弟妹拱了拱手,以示致歉。

二房夫人嗤笑了一声。

靖国侯世子就在这时候过来了:“父亲,母亲,如今之事,应该早下决断。”

他神色恻然:“圣上已经将咱们家及一干直系姻亲都免了职位,只是不曾问罪罢了,若是早做决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拖延到明日,只怕想要决断,圣上也无意去听了。”

靖国侯注视着儿子,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靖国侯世子道:“上表请罪,主动与静娘断绝关系,靖国侯府至此与章家再非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