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辈乱法,尔二人难道毫不知晓吗?与其人同处于吏部,你们难道便没有监察之责吗?!”

直说的这二人也跪了下去。

嬴政看着书案下的一排头顶,脸色稍霁:“朕知道,先帝秉性宽宏,仁厚示下,只是今日告知诸位卿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帝的归先帝,朕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

众人忙道:“谨受命。”

嬴政轻轻颔首,看向冯明达:“冯仆射?”

冯明达汗流浃背:“臣在。”

嬴政道:“左秀是你的姻亲,此事便交由你处置。不要失朕之意。”

冯明达恭敬称是。

嬴政又分付了几桩案子下去,这才看向杨集:“杨侍郎?”

杨集只感觉等待良久的屠刀终于架到脖子上了:“臣在。”

嬴政道:“你可知罪?”

杨集道:“臣知罪。”

嬴政问:“罪在何处?”

杨集梗了一梗,摘下头顶官帽,咬牙道:“臣不该以吏部侍郎的身份知法犯法,明知陆崇当值未满三年,却违规将其调任他方,臣有罪,自请辞去吏部侍郎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