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姑娘哭得再凄惨,周遭的行人们大多匆匆扫一眼后,便收回视线。有些心善的人家,顶多在心里叹一声“苦命”罢了。
温宁与普通的行人一样,她淡淡地看了那姑娘一眼后,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的蓝瑟并未跟上。
蓝瑟径直走向怡红楼。
温宁脚步微顿。她清丽的杏眸,流露一丝愣怔。
皇上去怡红楼作什么?
老鸨正指挥着壮汉把人抓进怡红楼,忽然看到一道金光飞入怀中。
老鸨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那道金光,她摊开手掌定睛一看——
嚯!这竟是枚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叶子!
青年清雅淡逸的声音响起:“这姑娘的身,我替她赎了。”
……
怡红楼内天字包厢内,一个身形魁梧、五官粗旷的萨鹰人一边抱着软玉生香的姑娘,一边听着幽幽丝竹声、饮酒作乐。
他听见外头响起断断续续的吵闹哭声,眉头紧皱。
“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穿着蓝朝服饰的萨鹰人眯起翠绿色的眸子,莞尔一笑:“哥。无非是这青楼里进新人,总有姑娘哭哭啼啼、不情不愿。怡红楼的妈妈经验丰富,不出半柱香她就能解决……”
身形魁梧的萨鹰人挑起粗眉:“这么厉害?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解决的。”
他将怀中的姑娘猛地推到一旁,眯着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看向窗外,一抹犹如月光般皎洁的清俊身影跃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