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真的怕死,□□里屎尿齐出,一旦张了口,话就跟倒豆子似的冲了出来。
无数线索此刻在李时居脑海中串联一处,原本扑朔迷离的事件原貌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太子陈定川与礼部尚书潘石约好了昨晚在川庐面谈,有人买通了潘石身边的侍卫孙二伟,哄骗他伺机将抹了毒药的粉末给潘石使用,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此毒甚烈,潘石很快毒发身亡。
“你是怎么同陛下说的?”李时居皱眉。
孙二伟脸上露出一丝迷茫,“除了不敢说那手帕,其他都未曾隐瞒,太子殿下与尚书大人有争论,后来尚书大人从川庐离开,呕血暴毙。”
李时居“唔”了一声,教他撒谎的人很高明,知道最好的谎言就是将个别线索隐去,余下皆为事实。
但是没了“手帕”这个线索,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陈定川,那么明煦帝说出“最好不是你,朕也不是非你不可”云云,也实属情有可原。
“手帕在哪儿?”她眯着眼睛问,“川庐外的夹道上什么都没有。”
“被小的贴身藏着呢。”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孙二伟竟然还能讨好地笑了笑。
他两只手被绳索绑在一起,此时用一只手扒开衣领,另一只手伸进去掏啊掏的,最终终于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布团,上面还有可疑的黄色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