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如和萧景昭坐在角落,她吃得太满意,一时走不动,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羡慕地看着不远处高谈阔论的师兄师姐:“你说,什么时候我出来比赛,也能像师兄师姐一样踌躇满志,不用吃完就赶着回去临时抱佛脚呢?”
她是抱佛脚的得益者,但说实话,有些累,难免羡慕。
“明年你再来,必不会像今年这般了。”萧景昭道,“今年去童生试,不是也比去年联考轻松许多?”
“说得也是。”沈玉如回想了一下联考时的熬夜苦读,而童试时,她甚至还花了大半精力在画画,“不过你提醒了我,院试成绩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过了没有。”
院试过与不过,就是秀才和童生的区别。
沈玉如道:“现在我来了蜀郡,要等回去才能知道成绩了。”这种不知道究竟过了没有的感觉,着实有些磨人。
“结果已定,别多想了,还是想想不日开始的比赛吧。”
沈玉如的焦虑一下子又从院试,转移到了联赛,不再拖延,起身去找贺先生。
今天她只略作了一幅小画保持手感,贺先生主要在与她讲昨日那幅画。
贺雪泠点评完之后道:“这万艳争春图颇有巧思,我先替你收着,等回去为你裱起来。”
沈玉如险些被师父刚才那一通夸,夸得找不到北。
她勉强保持理智:“师父,你把我说得那么好,不知其余书院这回来的画艺学生,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