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的策论磨人了些,但要是考完能有这么漂亮的步摇,还有这么好喝的杨梅饮子,我还是愿意考的。”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有拨浪鼓!”
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出考场时,差点想对她爹说,她以后再也不要考试了,更不想去尝试连考几天几夜的科举。
全因当时马车上人多,她才没说出口。
萧景昭道:“你还想要许多步摇不成?这回必得考上,不然昨天那样的冤大头,我要是碰不到第二个怎么办?”
沈玉如就又打开木盒,摩挲了一遍步摇上的珍珠,与丝掐的海棠花,心满意足道:“好吧,有这一支也够我高兴的了。”
说罢站起来:“赶紧回去,我要学了那发髻,戴上这步摇!”
她连跑带跳地跑在前面,萧景昭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仿佛金陵的喧嚣声都淡了,整座城只有他们二人行走其中,其余皆是背景。
沈玉如把步摇塞给他,自己跑去后院,找客栈的掌柜娘子学了朝云近香髻。
“这是时兴的发髻,许多年轻小娘子都喜欢梳的。”热情的掌柜娘子一边教她,一边说,等她梳完一看,不由惊叹,“呀,这小娘子,梳双丫髻时只觉得玉雪可爱,似是还没长开,换了这发髻,竟像换了个人,端的是羞花闭月!”
沈玉如被她夸得有些害羞,向她道了谢,跑上楼去找萧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