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絮絮推了一下,低声说:“傻笑什么呀,得出去敬酒了。”
他笑意难抿,“好好,我知道了。”嘴角却始终平不下来。
满屋子的命妇们瞧着这对新婚夫妇,这位淮陵王殿下,视线哪里舍得离开陛下,满眼似都只望见她一个人了。
便是说要出去敬酒,被推着踉跄走了几步,还回头生怕娘子没跟过来,最后索性牵上手。
絮絮无可奈何:“我在,我在。”
——
终于,夜阑人静,繁文缛节全都结束,栖梧宫里寝殿里只余他们两人。
外头雪风正紧,呼啸刮窗,殿里春光乍泄,烛影摇红。
玄渊抬起手,取下她发髻上簪着的最夺目的凤皇金钗,随钗离开,乌发如瀑散落,他心乱跳一气,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絮絮笑盈盈看着他,不知怎么,脱口而出:“你会不会啊?”
咳,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被问“会不会”,是对男人的一种挑衅。絮絮本意只是好心问问,假如他不会,她枕头底下还有压箱底的小人书,他们俩可以一起观摩观摩——谁知玄渊眸色益发地深,直接俯身压过来,在她耳边低语:“谁说我不会?”
絮絮始料不及。
沉香拔步床摇晃得很厉害,咯吱咯吱作响。
她抱紧了他的宽阔背脊,摩挲他那肩胛骨,成行的汗顺着额角浸湿鬓发,气息仿佛融成一体。
躯壳严丝合缝。
同频共振。
最激烈的时刻过去以后,偃旗息鼓,玄渊终于撑着胳膊,贴在絮絮耳边,低声喘息着问出一个困扰他很多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