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父没有反对,可见这法子,也并不过火……他兀自想着, 又生出庆幸,能继续活下去, 能继续在她身边, 何尝不好呢。
师父既不说,自然有师父的理由, 他不问就是。
絮絮来看他。
玄渊的脸色红润得多了,师父说,换过血,便能清一次毒,将积攒的病垢慢慢排出去。
絮絮自顾自喃喃,师父的法子果然有用。
后来每一回玄渊病发的时候,师父都会替他换一回血。
大约这样过了好几个月,玄渊几乎已不再病发,他自己也觉得,身子愈来愈好了,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絮絮倒是还忧心着,尽管换了血,只是身体好些,可是仍不时呕血,这可不妙。
师父则摇摇头,宽慰她说,万事循序渐进,不必太担心。
玄渊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计划。
十月初冬,西风凛冽,上京城初降小雪。
今年的初雪委实很早,须臾一夜,令上京城便覆上薄白。
举目冷清。
玄渊再一次病发。
——
幽华殿的门开了。
唯一的光线来自门外天光。
殿内依然空寂,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令蜷缩角落里的青年慢慢抬起眼睛。
他知道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