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书愣了愣,险些以为他不能动——原是能动的。
眼前青年终于淡淡开口:“我并不想与你做什么寻常夫妻。”
他眼皮也不抬,说完这句话后,淡淡阖眼闭目养神。
赵桃书愣在原地,泪流两行,“陛下,就这么惦念着容沉,就这么,就这么喜欢她?”
他没有回应。
赵桃书哭起来,泪眼望他,坐在他的正面,要他看一看自己,“她有什么好,她哪里比我好,陛下?”
没有人回应她。
赵桃书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容沉,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喜欢自己,为什么?
她长得不如容沉么?
她不如容沉温柔殷勤么?
还是她的家世比不得容沉呢?
……好像都不是。那究竟是为什么?
她此时的眼圈通红,已不再是伪装,而是真真切切。她嗓音哽咽,捂住了脸:“为什么?”
她蓦然想起什么,忙地说:“陛下,陛下,你怎么能喜欢她?她多坏啊,她害死我姐姐,陛下都忘记了么?还害死了陛下的孩子!她那么恶毒,善妒,她不能容人,她那么坏……”
她几乎是癫狂般重复。
殿里很安静,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回音,不绝于耳。
她似陷入了疯魔里,眸子睁大,注视虚空,反复地念着那几句话。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赵桃书,你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当真问心无愧么?”
殿门大开,天光哗地打进来,殿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