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紧了钱袋子,钱袋子犹如她的命根子。
出门在外,她每每都深觉自己谋生的手段还是太过薄弱了,下回要跟玄渊多学几手挣钱的手段……这并不是说玄渊很会挣钱,但她发现跟着他,几乎不会缺钱花,这是跟着扶熙那个没用的男人所不同的。
比如做饭,她就觉得玄渊是一个可造之材;比如算卦,看风水,这都是这个世道极赚钱的行业;再比如行医,除了偶尔会遇到一些风险外,也是个赚钱的行业,毕竟再富贵的人,也都逃不了生老病死。
她不知为什么一闲下来,就总想到玄渊。但是她……她已经拒绝他了,以后,可能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她暗暗地懊恼自己,那一夜说的话,太直白,她应该委婉一点地拒绝他的,哪怕随便编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理由……
她的思绪像风筝一般在天空胡乱地飞,她甚至联想到,若是玄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弃,她应该怎么样在不伤害他的境况下,再……
絮絮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
她发觉自己的手帕不见了。
她在少明近乎手把手的教学下,好不容易绣完了那方梅花手帕。她原打算绣完就给他,好向他兑换她非常喜欢的那把乌木骨折扇。然而七夕实在不是个适宜送男人礼物的节日,她打算在七夕的翌日送他的——谁知,这时候不见了。
她上上下下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笃定一定是丢了,但是这漫漫长路,着实已无法得知是丢在了哪里。
絮絮怅然起来。
上一个七夕,送给扶熙一条绣了昙花纹的发带,那夜,就发生了变故;这一个七夕,她还没有送手帕,就又发生了变故。
她大抵很不适宜过七夕了。
由此她联想到莫非这就印证了自己就活该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对不对,人家长婴真人可是断她是天生凤命,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