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七日——她是别想去见她的小白脸的了。
凌霄子的大弟子要和男人私奔下山,二弟子则是把男人囚禁在山上,虽然他自觉二者都不甚光彩,但相比之下,与其自己的大白菜被拱走,不如拱走别人的大白菜,二弟子的做法也就显得没那么可气。
果然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絮絮由自己两个小道童不由分说地牵回屋子里,更没见玄渊的影踪,因此,虽是深夜,躺在这陌生竹床上,却也毫无睡意。
她躺了半晌,雪成和雨休回屋睡觉了以后,山中春夜万籁俱寂,月光似水,浸在屋子的地面。
她忖度小道童大概睡熟了,这才慢慢从床上爬起,心中挂念玄渊的安危,摸索着到了床边。
说也奇怪,不知怎么,她下意识觉得他便在窗边等候,因此略将窗打开一条缝隙,果真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梅花冷香。
她低声唤道:“玄渊?”
并无应答,但下一刻,她却觉察到有极轻的脚步声,落在身后。
她忙地回头,一只温暖的手握了她的手,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在。”
疏疏月光恰好落在她的脸颊上,素白纱衣在这月光下洁白轻盈像雪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夜的冷意,他牵着她,慢慢坐在了屋中一张坐床上。
不及絮絮开口问他,他先已交代了刚刚的去向,含着几分好笑:“他们把我带去了千秋阁。”
“千秋阁?……那是什么地方?”
“嗯……”他倾身拾起桌上茶盏,倒了两杯冷茶,慢悠悠道,“简而言之,是用来严加看守的地方。在那里,我见到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