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毫无意外地正跌在他怀抱当中。玄渊闷闷一笑,声音有些辨不出是高兴还是无奈,“抱紧。”
絮絮没及反应,身子被他凌空抱起,她下意识就抱紧了他的脖子,贴得近,他身上好闻的冷梅花香,阵阵地沁过来。
他怀中温热,令她朦朦胧胧幻想着,该是四月春光最明媚的时节。和煦春风吹过,明亮的阳光洒满院落,一树翠色疏疏地落下光影来。
她沉浸了半晌,忽然咬了咬嘴唇问他:“我重么?”
男人窥得女人体重的方式,有两种,抱她和问她。显然,后者是错误方式。
玄渊无奈叹息:“太轻了,得多吃点肉,好好养养。”
他抱她,如抱一片飞花落叶。比初见时,她消瘦了许多,不知何时才能养回来。
二月初春的夜,山间寒风料峭。他微微低头瞧她,也不知她能否感到他的视线……山上杏花将开,今夜晴朗,星光璀璨,他忆起与她第一回见面时,正也在这么个春天的寒夜里。
不过那时候,他们尚不相识,此时却竟在此同行。
絮絮忽然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我的眼睛,还得过多久才能好呢?”
她时常问他这个问题,后来担心他被她问得烦了,就改装成自言自语的样子,惹得玄渊每每觉得好笑,却仍然一一耐心告诉她,不久了,至多两个月,到山上来休养,比一路颠簸要好许多,身子养好也会快很多。
她顿了顿,今夜草虫寂鸣,山风时而拂面,她欣喜说:“等我眼睛好了,我想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