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扶熙看得目瞪口呆。
梦里那辈子,她和阿铉都是南地人,说一口南语又有什么难。
这辈子她跟着爹爹走南闯北,学的方言就更多了,还通晓戎狄话和西域话,只是平时不说。
等上了楼,再拾掇拾掇,多日没有洗澡的絮絮终于可以泡澡,只自顾自地解着衣裳,旁边的扶熙道:“你是我的妻子么?”
絮絮闻言,心里窃喜,表面却是白了他一眼,昂了昂颈子:“才晓得嘛?”
她不知背后他瞳孔里的震惊。
她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侧过头看去,看到他眼里明明灭灭有着什么,唇微微张开,似有话想说。
她衣裳已解,跨进澡盆儿,掬了水洗干净了脸,一面怀念起龙榆山上的温泉,一面感慨由奢入俭难,却还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她索性转过身来,双臂交叠趴在边沿上,眨着眼睛,道:“怎么了,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垂下眼时,几乎被她的容颜烫到了眼睛,她这个模样,像极了一朵沾了朝露的牡丹花,艳若朝霞,无可比拟。
他的喉头微微一动,“你……”
狭窄的房间叫他觉得窒息起来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水汽的缘故,他嗓音都变得喑哑,说道:“你原来这么好看。”
他就听她笑起来,歪着头,乌黑细发蜷在她的锁骨上,水汽蒸腾着凝成水滴从她额角开始滚落,一滴接着一滴。
她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