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无措地缩回了手,没有料到只是看着她的嘴唇,就会引发身体的欲/望。
这时候鱼在木桶里猛跳起来,发出声响,叫她从梦里惊醒,眼前就是放大的一张俊脸,她朦胧地唤道:“阿铉?”
他拉了拉衣角掩盖异样,别过头:“我四处找不到你。你在钓鱼?”
他的目光投向木桶,许久没有沾荤腥,以至于他都看得愣了半天,絮絮坐直了身,慢条斯理地收拾钓竿,说:“别想了,鱼不是给你吃的。”
他很震惊,以为她要独吞这五条鱼,神情变了几变,虽然微妙,却一一都落在絮絮眼里,看得她心中好笑,便放下了钓竿:“喏,想吃鱼自己钓,竿儿放这里了。”
“你去哪?”他被她按坐在小板凳上,高大躯干跟这个小板凳着实不相匹配,显得有点滑稽,他回头问她,她却没有停。
奈何他时运不济,从中午一直坐到日薄西山,一尾鱼也没有上钩,对比絮絮钓上来五条鱼,愈显他的没用来。
他也不禁暗自纳闷,难道她有什么秘诀?
按理说,这已是晚饭时候,叛军应该送窝窝头来了——他仍不见她回到这里,不由起身去寻她。
他鲜少前往渡口,絮絮说过,渡口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好去处,可别折辱了尊严,他便听她的话,回回都由她接洽。
但他太担心她。
这段时间,朝夕相伴,他像一朵飘萍,与她几乎称得上相依为命——
他寻到渡口,把守的人住处那儿已亮起了烛光,远远地还听到有呼喝高喊,他蹙起眉,轻手轻脚靠近,依稀听得出里头玩得热闹,掷骰子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