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支也并非废物,极快又有个壮汉控住了球。
马球场四周遍竖赤旗,有专人击鼓助威,看台上还有司官以沙漏计时,凡在时间内得筹多者胜。
双方激烈角逐,絮絮看得心情激荡舒爽,直呼幸好没有真的在寝殿里睡觉。
东边矮墙背靠山林,山中凉风习习,很是畅快,把此前心底的不快也都吹散了。
只是这天,却像随时都要下雨似的。
沙漏时间结束,柔狐以十一筹对九筹率先赢下本局。
絮絮心中倒很期盼下一场的输赢。这可关系着她赔不赔钱啊。
看台那边,阿勒真刚一一安抚了输掉比赛的队员们,就返回了看台,但见耶律升依旧一副支颐远眺的模样,好似置身于赛事以外,知道的,那是来热闹热闹,不知的,还当他超然物外。
他笑着问他:“六殿下好像别有挂牵?”
耶律升淡淡瞥他一眼,“四王子知道为什么没有见到陛下么?”
“这个,要么是不感兴趣,要么是……”
哪知道说话之间,骤然又几声锣鼓鸣响,接着奏起《凉州曲》。
他们终于见到了方才说起的敬陵帝。
阿勒真看到今日的衡朝皇帝一身劲装打扮,长发都拿银带束得紧,雪白长袍,银束袖,腰间系着金泥蹀躞,踏着一双霜白勾银履,驾一匹通身漆黑的骏马。
他左手执辔,右手执一柄黄金球杖,球杖柄上似嵌着蓝宝石,晃着光彩。
虽没有哪处显得很豪奢,但哪哪都是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