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扶熙提过好几回,只是每一回他都以“证据确凿无需再查”为由反驳她。
她最后一回提起时,他似极其疲惫地闭了闭眼:“安分一点,皇后,并非所有巧合都是人为。”
五月,春光消散于蝉鸣中,初夏微风熏人。
从上回他服软同她示好,到现在他冷冷告诫她,隔了不过三个月时间。
絮絮争辩道:“臣妾如何不够安分了?这些都应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所为,并无半点不妥。”
他沉默了半晌,目光幽冷:“朕还是太纵容你了。”
纵容?她张了张嘴,不知他哪里纵容了她,他纵容的明明另有其人。
她心头一阵火冒,努力咬着嘴唇,压抑自己不要说出什么不体面的话来,比如怒骂他冷心冷情,——忽然见他从玉案后起身,把她拢在怀中。
她那些快要冒出喉头的很不敬的话,也就纷纷咽回去了。
“今年朕打算前往北陵行宫避暑。”
“避暑?”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头顶传来他淡淡的叹息:“发生这些事,亦非朕所喜闻乐见的,也许正是流年不利。这段时日,不妨请人到宫中作法驱邪除祟,梓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