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行又重复了一遍,“我酒精过敏。”

那杯酒里诡异的时候气泡和饱和度偏低的颜色,是掺了料的结果。

但成年人说话点到即止,互相都留着面子,在外,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尤其是不要惹看起来像地头蛇的人。

他以为他的拒绝对方能懂,不成想对方根本不想懂。光头男人明明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却还是举着那杯酒,大有他不喝就走不了的架势。

他想报警,虽然地头蛇大概率会逃脱制裁,但至少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手指已经摸到紧急拨号的按键,周赫却挺身上前,夺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周赫把酒杯摔在桌上,“你敬的酒有人接了,面子到位了,请回吧。”

光头男人愣了一瞬,随后皱眉,抬腿踢了一脚桌子,玻璃酒杯倾倒,骨碌碌越过桌面边际,碎散一地。

酒杯哐当落地又碎裂的声音被劲歌舞曲淹没,气势少了一半,光头气得脑门都发红,他抬手,用食指居高临下地指着周赫的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根本没关系,今晚你就等憋死的吧!八千一粒的药就这么被你造了,晦气!”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卓因行赶紧去看周赫的状态。

周赫面色已然泛红,本揽在他腰上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尽管在尽力克制呼吸,胸前的起伏还是呈现异常。

不能让这样的周赫暴露在外面,他打了车,招呼全程无动于衷的服务员,帮他把周赫架起来。

服务员似乎干惯了这样的活计,卓因行满脸担忧,急得比周赫脸都要红,服务员却还有闲心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