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宝嫃松了一口气,目送左茗领着刘拓离开,正要进门,转头,却望见在朝阳阁旁一侧,有个熟悉人站着,脸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居然正是廖涟泽。
这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躲来躲去,总是躲不过。
宝嫃心头一震,此刻要走自然也来不及了,廖涟泽已经迈步过来,盯着问道:“宝嫃娘子,你可还认得我吗?”
宝嫃当然不能睁眼说瞎话,便点点头。
廖涟泽望着她微微笑,道:“有两句话,想要同你说……可不可以找个僻静地方?”
宝嫃道:“有什么话这里说也可以。”
廖涟泽看着她明媚脸色,心里很是难受,便道:“是关于你夫君的话,你总不想其他人也听到罢?”
宝嫃心头一跳,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把心一横终于说道:“我知道前头有个屋子,不会有人。”
廖涟泽笑:“这样才对。”
两人各怀心事,往前而行,将走到走廊尽头,宝嫃推开旁边一门,廖涟泽迈步进入,吩咐身旁侍女道:“你们不要跟进来。”两个丫鬟遵命,便站在外头。
宝嫃犹豫了一会儿,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门被拉上,宝嫃望着这位知府小姐,心里有些紧张:“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廖涟泽道:“多日不见,宝嫃娘子可还好吗?”
宝嫃道:“还好。”
廖涟泽道:“我瞧着宝嫃娘子也是还好,从连家村那个小地方,忽然之间到了王府,竟然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平静如昔,我真是对你又佩服又惊叹。”
宝嫃听了话,不由地想起那些前来京城的艰难日子,然而终究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虽然不堪回首,但现在跟凤玄在一块儿,且还能期盼将来,对天来说一切也是值得的,因此对廖涟泽话语里头的嘲讽之意自然便忽略不见。
廖涟泽见她面色淡淡地,甚至隐隐地竟有些甜蜜神色似的,一惊之下,便皱了眉:“李宝嫃,你当真是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吗?”
宝嫃这才回神:“啊?你说什么?”抬头看向廖涟泽。
廖涟泽见她懵懂之态,恨不得过来打几个耳光,然而这是王府,倒是不可造次,便按捺着,道:“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宝嫃为难道。
廖涟泽吸一口气,怒道:“不明白?你真不明白是假不明白,你先前夫君是真王爷,如今夫君是假王爷,一女侍二夫,居然还说自己不明白?做下如此羞耻之事,你居然还若无其事?”
宝嫃目瞪口呆,似懂非懂,心道:“她怎么说话这么古怪?现在王爷明明就是夫君,怎么成了珏哥了?”
廖涟泽看着她样子,只觉得自己真真是对牛弹琴,便又不屑一顾说道:“你这种女人算什么,以前把真王爷认作连世珏,后来就算他死了……转过头欢欢喜喜地又贴上当了假王爷的连世珏,真是愚不可及,无耻之尤!”
宝嫃听到这里,才忍不住问:“你以前……就知道夫君是真……是真的那个?可是……夫君明明……”说到这里,便及时地停了嘴,心道:“夫君哪里死了?夫君现在是假装王爷,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