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气是独属于将死之人，才会出现的。

红着双眼的欧旭尧死死地盯着左青青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好奇是人类的天性，但其他人看到欧旭尧这副模样，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没有上前安慰，只是躲得远远的，将空间留给了欧旭尧，给他留下了一份体面。

欧旭尧固然有情场浪子的称号，但他却从未真的与谁厮混在一起，如今见他痛苦的模样，没有谁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只是觉得……

可怜。

池瑾叹了口气，感受着背包中那个盛放着于静文魂魄的净瓶中发来的躁动，她问了一句，“欧旭尧，如果于静文还有的救，你想救她吗？”

听到池瑾这话，欧旭尧像是溺水中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忙站起身来，“池小姐，静文她……真的还有……”

“扑通！”

因为蹲在地上的时间比较长，欧旭尧又是骤然起身，短暂的低血压带来的虚弱外加双腿发麻的缘故，使得他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跪倒在了池瑾面前。

欧旭尧：“……”

池瑾一脸嫌弃地从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往一旁挪了挪，“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极端了些，你也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欧旭尧：“……”

“行了，不打趣你了，不过你身为参与者，有必要让你知晓一件事。”池瑾正色道，“于静文已经成为了你的背后灵，而且魂魄变得不全，就算能重入轮回，也注定下一世的她，会没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