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只觉眼睛疼,连忙躲出去。
舒念一瞬不瞬看他眼睛,“好吃吗?”
崔述嚼着食物便不肯开口,两腮鼓鼓,含混地“嗯”一声。
舒念若有所思,“阿述近来不那么嗜甜了呢。”船上没有蜂蜜,新出一炉丸药苦得厉害,却还吃得不错。犹记饮冰掌毒刚去时,便连寻常白水,不加乳糖,都不肯下咽。
崔述微笑不语。
舒念拉他起来换了衣裳,腰际空空落落,便将玉带束得紧些,“才多久过去,瘦这么多。”退后打量,原就十分的姿容被九鹤凌空一衬,越发多得溢了出来,二十分也止不住——
啧啧有声,“我们阿述怎么能这么好看啊。”
崔述面上一红,将她拉入怀中拢着,“你喜欢,让他们给你也做一身?”
“我好希罕么?”舒念十分不屑,“我当年穿这个时,你还在——”一语滞住,她做鹤使时,他在……在郊狱倍受折磨。
崔述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打岔道,“等此间事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又是大小头陀?”
“不是。”崔述稍觉尴尬,羞涩一笑,“是我哥哥。”
舒念如被雷劈,“苏循不是死——啊不对,从未听你叫他哥哥,是谁?”
崔述一听“苏循”二字便有些黯然,强自振作,“是我亲哥哥,在吴山时便想带你见见他,却没遇上,现在见倒也不算迟。”
“吴山?”一个名字骤然浮现,舒念大惊,“难道是阮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