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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述声音发颤,“怎么死的?”

“自裁。”那人伏地痛哭,“苏秀信中不知以何等样事要挟掌门,逼迫掌门自裁。”

舒念皱眉,能逼迫甘与凉自裁的,多半是与妓子私生一子之事——然而甘与凉死都死了,为何孩子的生母为妓之事仍会公之于众?

那人越发气愤,“掌门为昆仑名声所累,自绝身死,可那苏秀不依不饶,仍旧毁我掌门声誉,此仇不报,我等誓不为人。”

崔述沉默一时,“灵柩在哪?”

“已入隐陵安葬。师姑命我等回姑余守住山门,新掌门接任之前,关门闭户,不问外事。”

崔述问,“武岳和宁家堡大举登门之事,可曾了结?”

“如小吴侯所言。”那人道,“小吴侯不在姑余,两家刚刚入川,停滞数日,听闻三棱血刺在吴山附近出现,又折往吴山去。”

舒念插口道,“甘仙子人在何处?”

那人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几个转儿,见崔述全无反对的意思,禀道,“师姑得讯,也带人往吴山寻三棱血刺了。”

舒念一惊,“甘书泠去吴山了?”

那人被她神情惊慌,难免忐忑,“掌门身死,师姑去吴山,寻三棱血刺而已,苏秀并无来由与师姑为难?”

话虽如此,然而这几日不合常理的事未免太多。舒念拨转马头,“去吴山。”

崔述点头,更不打话,纵马疾驰,又狂奔五日,赶到吴山地界。

舒念道,“咱们走密道上山,先寻着都亭,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嗯。”

两个往积秀谷,堪堪到得谷口,寂静骇人,忽见枯叶之上血迹淋漓,是新鲜的。

舒念心下一沉,不敢多言,顺着血迹前行,居然便到了当日秘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