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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述。”

舒念无语,一个称呼,这般执着做甚?

崔述吃着羹,忽然吩咐,“今日唐玉笑在风雨台传授炼器术,你跟都亭一块儿去听听。”

诸山舍会第一日以武会友,后面几日各家大佬分头开坛授课,唐门授炼器术,安岳授拳术,姑余授炼丹术……总之就是个各出高招,教化后辈的意思。

然而谁又会把真正的看家本事大喇喇教给旁人?故而也就各家后辈和初入江湖的小子们值当一听。

况且这世上,论及炼器术,天底下能有人比得过眼前的小吴侯?

崔述刻意打发自己出去……他要做甚?

果然不过一时三刻,苏都亭过来,向崔述行过礼,便向舒念道,“走吧。”

舒念披了大氅,堪堪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道,“晚间咱们三个一块围炉,喝几杯?”

崔述愣了一下,含笑应道,“好啊。”

舒念一颗心落回肚里,跟着苏都亭往外走,山间积雪甚厚,踩在其上吱吱作响。

苏都亭一路走,一路训斥舒念,“我师父不饮酒,还喝几杯,喝甚么喝?”

舒念吐吐舌,“都亭,昨夜谁来了巡剑阁?”

“谁?”苏都亭停住脚步,“舍会期间吴山宵禁,谁夜间去巡剑阁?”

舒念再不想这一位没喝酒的也跟她一般稀里糊涂,摆手道,“无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