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上抹了活血的药,沈廷脑袋上肩头上血流了不少,脸苍白的,握着萧乐的手,身上浓浓都是一股血腥味儿。

他挺疼,但眼睛里干干涩涩,比往日还要沉静一些,然后慢慢松开手,嬉皮笑脸:“萧乐你好担心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讲,我以前上学时候老跟人打架,一个打六个,进医院短腿骨折跟玩儿似的,钉钢板可比这疼。”

“你去换个衣服吧,你换完衣服正好我伤口都包好了,这味儿真太大了,赶上我外婆过年杀鸡了。”

太医说伤口不要命,不算重伤,当然也不算轻,疼是肯定的,要多修养几日,顺便劝沈廷要不要找个大师来做法事,他进宫以来不顺的事儿有点多。

沈廷老神在在告诫太医:“封建迷信要不得。”

萧乐心疼他,觉得沈廷真的好乖,平常手上扎根刺要跟她说好疼得吹吹,血哗哗流倒是不疼了。

但她不出去,他还得强撑着,装作不疼。

萧乐于是遂他的意,站起身来:“那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她拿走了从他身上□□的飞镖,钨铁锻造,流动着夜幕一样的光泽,昂贵且精致,带着周国皇室的图徽,刺客们要的不是她的命,是周太子的命。

萧乐拿在手中转了几圈,往东殿去。

周太子见她,上下打量一番,拱手道:“陛下。”

周丹音依旧穿着一身绿衣,像河堤最挺拔的一棵杨柳,手臂上的伤口也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