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的声音随着马车的碌碌声逐渐远去,沈廷松了一口气:“其实虞乔走了也挺好的,他这人傻乎乎的,我还真怕他在后宫再让人当枪使了。”

他拉着萧乐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他小人都扎了,就诅咒我毁容,啧啧……”

“是挺蠢的,和你旗鼓相当。”萧乐忍不住凉凉说道。

贺兰君卓因为给沈廷下毒,消失在了深宫。

于是宫里就又传出风言风语,说贺兰承使已经被沈廷残忍杀戮。

当初虞侍巾被冤枉的时候,陛下也仅仅是褫夺封号,禁足而已。贺兰承使比虞侍巾身份贵重那么多,又是异邦进贡来的侍君,最多也不过像虞侍巾那样的惩罚罢了,沈承使竟然跟杀只鸡一样悄无声息,真是太可怕了。

沈廷就是妖妃,迷惑皇上,横行宫中,草菅人命。

这话不出意外就传到了心灵脆弱的宇文东奕耳朵里,他对此深信不疑。

虽是太后的侄子,又与沈廷平级,现在见了他却跟耗子见猫一样,跑得飞快,若是躲不过,就恭敬又害怕地行礼。

太后知道了,找过他三四回,但都没什么用,忍不住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

唯二两个天天跟他呛声的人都没了,沈廷在这后宫里一时间风光无两,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宇文东奕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多是吓出来的,还基本上都是让沈廷吓出来的。

人家先是帮自己抄书,又是成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也没做什么坏事,沈廷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于是找个闲暇,带着礼物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