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负责教引侍寝的官人,在宫里待遇怎么样啊?”

听沈廷这样问,温书摇摇头:“有些尴尬,既不算宫人,年满三十也不能放出宫,也不算主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柳官人娘家也没什么钱,他虽然拿着侍巾的俸禄,还是过得紧紧巴巴。”

沈廷可是知道那侍巾是什么待遇,饭都吃不饱,他想了想,叮嘱温书:“你给他送点钱,再让御膳房每顿给他加道肉菜。”

温书笑道:“果然我们侍君是最善良的一个人了。”

话刚说完,便到御景殿了。

沈廷出入御景殿无数次,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紧张、忐忑、羞涩的。

就连“御景殿”那三个正气凛然的大字都带上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下了马车,忍不住后退两步,喉结动了动,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有点怂,抓着温书的手说:“要不……要不我们改天吧……”

沈廷一转身,就看见驾马车的宫人眼睛里写着的复杂,大抵也是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了。

他一瞬间读懂了这个宫人的心思:“真晦气,从没当过这样的差事,送进御景殿的侍君被原封不动地送出来……”[1]

沈廷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进去,宛如慷慨地义士。

他一定要劝萧乐一会儿拉灯,明天开始加练肌肉!争取早日实现开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