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累了一天,刚才宴会上那一闹也着实耗费精力,人都已经揪出来了,她让沈廷自己审,她撑着下巴,坐在上首静静看着。
沈廷抱着肩,在殿里走了一圈儿,心里有点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审犯人!
咳咳,他一定要庄重!一定要威严!
“据我所知,自从虞乔搬进清净水榭后,后宫只有贺兰承使一人常常来看望。”
贺兰君卓瞥了多其一眼,后者低下头颤抖着。
“臣向来与虞乔交好,不忍心看到他落寞,所以常常来宽慰,不知沈侍巾是何意?”贺兰君卓一脸茫然,又看向萧乐,“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半夜要将臣召到此处?”
沈廷也茫然了,看向萧乐,贺兰君卓难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萧乐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他继续。
沈廷这个蠢蛋。
“你还敢说自己不知道?清净水榭从始至终只有你和你的宫人来过,今日你的宫人不仅给虞乔送来了掺着□□的食物,还唆使他写下认罪书,试图伪装成畏罪自杀,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道?
那日陛下说要调查所有来过清净水榭的人,你当即就要阻拦了,如果不是你,你阻拦什么?”
沈廷壮了壮气势,逼问他。
他回头看了眼萧乐,萧乐略微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沈廷骄傲起来,挺起胸脯,不枉他从抓到多其开始就在心里打腹稿,也不枉他穿越之前看了那么多宫斗小说和电视剧。
沈廷说得急,贺兰承使眼眶都红了,他大声为自己辩解:“陛下,陛下臣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日阻拦陛下查问来过清净水榭的人,臣的确有私心,臣怕惹祸上身,所以想着若是能先搜查出别的证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