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别误事?”卢卡斯反问。他这些年很少出现在前线了,一直留守首府星,以一个半脱离战争的形态操纵舆论,并为雷廷监控整个首都星系的变动。
所以,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对‘正事’的执念到底有多大。
一份报告打上去,不到三分钟后,可以被证实的确在试图阻挠某个计划的人就突然死了。
这种恐怖的高效处决,一般人大概都没见过。
但卢卡斯见过,很多次。
对此,雷廷没有回答。他缓步向前,走近一道带有二十四道重锁的时钟状安全门。那是联邦最高级保密状态的实验室标配建筑结构之一。
“你到底想做什么?”卢卡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就像当年的伊文海勒。
……这帮玉米都这样吗?
雷廷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短暂的用细微的一丝精神力分了分心,并很快意识到,埃森迦尔显然不是这样的。
但这么一想……某种意义上,这一家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他的这位朋友还算正常了。
“……你不会毫无章程的就去做这些。”卢卡斯说,“你很清醒,你非常理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而那样的行为又会导致怎样的结果。但是,雷哥,纯粹的理性真的是好事吗?”
“当然不是。”雷廷说。
“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卢卡斯轻声问,“桑德罗会知道,他当初信任的那个灵魂,变成了一个毫无人味儿的家伙吗?”
“我不一样。”雷廷说。
是的,“我不一样”——他这么说了,如此傲慢,如此冷酷,又如此……理所当然。
卢卡斯微微握拳,又丧气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