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看见她动作就僵硬了。
“这是给您的。”小贞恭敬地将一张纸条递给她。
林淼淼抿着嘴,将纸条展开,将其中的内容看尽。
她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将纸条丢给了小贞,“拿去烧了吧。”
七月十六,姜钰离开了都城,踏上了去边关的路途。
他走之后,周年年也没了攻略的机会,只好专心摸鱼。
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研究那本《毒宗》,她到底无甚天赋,这本书在她手上也有大半年了,她也只是堪堪记住而已,里面讲述的那些毒物,她目前也只能研制出最简单的那一两种。
而为了更好的实验,她开始常常跑去太医院找夏亦津。
夏医士这个人,除了在有关医道的事上比较严谨严肃外,其他时候都很好相处,而且也许是医者心宽,他对待各种性格不一的人士格外包容,在他身上,周年年久违地感受到了人人平等思想的共鸣。
与夏亦津做朋友,是一件特别轻松自在的事。
夏亦津从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且只是一个宫女而拒绝她的请教。
甚至在周年年偶尔没藏住说出一些点睛之话的时候他也不吝夸赞。
有一次两人一起吃了烤肉,还喝了点小酒,周年年没忍住问他,“奴婢不过一个宫女,夏医士为何愿意屈尊与奴婢共饮?”
那一刻,夏亦津站在月下,像一个即将登月而去的谪仙一般,“人固有阶级之分,可思想没有。年年你奇思妙想不输于男子,对行朗助益良多,有你为友,是行朗之幸也。”
周年年顿时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边关的战事每月一传,有输有赢,万幸的是,姜钰一直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