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公主!朕的公主,自该金尊玉贵地长大!”他脱口而出。
周年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谁说思思是你的女儿了!”
“难道不是?”穆阳州反问。
周年年支吾着说不出话,但就是不肯承认。
穆阳州软了语气,“年年,朕调查过,你是两年前定居在此,那时……思思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往前推算十个月,那时你还在朕身边。”正是在扬州龙船上。
“年年,你知道,朕这两年,一直在找你。”他想拉周年年的手。
周年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她像是不解,又痛苦不甘,“我只知,皇上心中一直都有所爱,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穆阳州立刻要解释,周年年却打断他。
“皇上,我本来就是她的替身,却妄图完全替代她成为您心中爱慕之人,却是我想错了。既然,您已经如愿以偿,让她到了您身边,您又何须,惦念着我呢?”
“难不成,您心中对我也有情,于是想着,坐拥齐人之福?也是,您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您的,两个女人算什么?可是皇上,我的性子,您知道,我周年年,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心中所爱!”
她太激动,穆阳州一把抱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大声道:“年年,朕知道!朕都知道!你早就不是别人的替身了!你就是你!朕爱的也只是你周年年!”
怀中的人不动了,“朕以前不明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可这三年,你不在朕的身边,朕才明白,你在朕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他看着周年年,“年年,跟朕回宫,好不好?”
他不怪了,他不怪周年年躲寻他的搜查三年,不怪她私自生下孩子还想另嫁他人。
他知道,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动了恻隐之情,让竺心兰进了宫,欺骗了周年年,她不会在落水后想着以死来成全他和竺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