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自修头上有汗，周年年俯下身，拿着帕子认真又轻柔地给他擦汗。

然后，在他温柔的眼神里，开口道：“陛下，你是一位好皇上，却不是一位好丈夫。”

沈自修的眼神凝住。

“皇后的位置，我从未觊觎，也不屑要。”

为何时隔多年才给周年年后位，是觉得对不住皇后？还是不够爱周年年？

都不是，是沈自修怕周年年登上了后位，操纵权势。

有着两位皇子的皇后所代表的意义之重，让沈自修不敢赌，赌周年年是否会变了本心。

这个人，他根本不爱任何一个人。

“皇后娘娘临死前，想必，也很后悔嫁给您吧？”她曾不止一次猜测，为什么宫里这么多妃子都能有孕，可只有皇后，就是怀不上孩子呢。

周年年满意地看着沈自修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在他戛然而止的呼吸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臣妾也是。”

燕文帝，在位二十年。共立两后，一为纯贤皇后，一为淑贤皇后。

帝崩，太子意登基为帝，追封嫡母纯贤皇后为纯贤皇太后，册封生母淑贤皇后为淑贤皇太后。册封其妹大公主为平康长公主，其五弟为顺亲王。

淑贤皇太后性顺气和，寿九十五。薨逝后，帝哀痛不能忍，三月后，驾崩。

“已复制记忆于原身，已清除宿主情感记忆，是否进行下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