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当观众看到一个与想象截然不同的芮蕤,会爆发怎样激烈的讨论。
郑重用力摁着伤口,最好他打过的脸,他们都被打一遍。
入夜,万籁俱寂,劳累了一天的三人都已睡着,只有芮蕤走出帐篷。
白天郑重的那句突然的问话,让她有些睡不着了,脑中不断回想过去的事情,辉煌与落寞。
她静悄悄走到湖边,拿上了唯一被准许带来的书。
看书可以让她内心平静。
这本冷兵器制造她已经看了不少了,虽然这里没什么冶炼的条件,但她还是很想实践一下。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白天她就特意留了块边角料木头,去拿了柄小斧子,开始做手工。
只是这柄斧子白天的工作量太重,刀锋已经不快了,做这些精细的活就更吃不上劲。
于是芮蕤又去翻出了磨刀石。
重新坐回去,她刚一动,突然觉得水面有些不对劲,下方隐约有一抹深色掠过。
湖畔,沈沂清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惊醒。
他睁开眼,见到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坐在那里,缓缓动作。
天边月凉似水,泼洒到石头旁,一只手电筒竖起亮着,白光照亮了那人影的脸,显得阴森鬼气一片。
他心头一提,抬头仔细看去,是芮蕤。
皱了皱眉,又躺下去。
感觉不对,再仔细看去,发现她在磨斧头。
心再次提起,沈沂清一个翻身坐起,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她午饭时的那句“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不喜欢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