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蓝摩对罗衡同样打了个招呼,脸上没有半点局促跟尴尬,也漠视他警戒的举动。
之后蓝摩走到一个较远的地方跪下来,对着天际十指相扣,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着什么,罗衡没太听清,更重要的是那些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非常具体的信息。
这个环节进行了有一段时间,天边很快就亮起来,由于没有手表,罗衡没办法估算时间,不过他体感是起码有二十来分钟过去了。
蓝摩终于站起来,走过来坐在罗衡的对面,他拨动着火堆,思索片刻后询问:“要加柴吗?还是等它熄灭。”
“等它熄灭就好。”罗衡笑眯眯地挥手,“用不着了。”
蓝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于是气氛又沉默下去。
罗衡只好主动提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做早课。”蓝摩回答。
跟蓝摩沟通是一件相当高效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讲,他除了做出反应需要深思熟虑之外,在言语沟通方面称得上有问必答,非要挑什么毛病,最多只是言简意赅。
“这么说来,你是个信徒?”
蓝摩犹豫片刻,似乎想到什么不太开心的事,他的神色变得有点沉重,不过还是点头。
“别介意,就只是随便问两句。”罗衡说,“我想尽可能地尊重队伍里每个人的习惯,那么你做晚课吗?饭前还是饭后。”
“日落时就可以。”蓝摩想了想,“外出时并不会太严格,有时候可能没有饭吃,饿肚子的时候经常会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