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们俩一月能轻松赚个五六两银子。

两人对半分,一人能分二三两。

可再看他的水产生意,一个月打捞五百斤到八百斤送到集市上的酒馆里,一月最多也才一两来银子,有时更少。

老二要是有钱了,不得天天嘲笑他,天天显摆?

那能忍的?

李兴安不能容忍自己最讨厌的人赚钱比他厉害!

他用着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洗漱。

二公子看得目瞪口呆,“老三,你要跟我一起去集市上看铺子吗?”

“想得美!”李兴安风风火火走出屋去了。

“莫名其妙!”二公子耸耸肩头。

起床早的,还有世子。

世子好像没有睡好,两眼下布着青色,神情疲倦。

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几个弟弟妹妹和他打招呼,他的笑容也一直是勉强的。

“大哥,你这是没睡好么?怎么两眼都是青的?”李玉竹从布背包里,摸出一个半寸高的小瓷瓶来,塞到世子的手里,“安神丸,助睡眠的,早晚各服一粒。”

世子微微一笑,“这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可家里的地还没有整好,我发愁这个才没睡好。”

李玉竹安慰着她,“大哥别着急,我问里正,镇安府所在的地方,不少庄稼都种两季。咱们没赶上春种夏收,咱们赶夏种秋收。我听里正还说,这里过了八月十五,村人出行还穿薄衫呢,天气比京城可热多了。”

世子如今专心的种着田,这种常识,他早就打听过了。

他昨晚没睡好,也并非担心庄稼下地的事,而是和薛氏吵架了。

薛氏又哭又闹,一会儿骂他冷情冷血不心疼她,一会儿又要他休了她。

他当时怒了,果真起床拿了纸笔来。

她又爬桌子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