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阮安的脸,说:“少吃一点。”

“啊……”阮安有点遗憾地张了张嘴,他还想着吃完的来着。

这么一盆,以前他一个人两个小时就可以干掉。

不过小时候有事家里实在困难,一个星期吃上点肉沫都难,是那个人终于进了监狱之后,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沈弈昨天晚上听林安怡说了阮安以前的事。

当时听完了之后,他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阮安以前的生活不容易,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困难,连马桶就在灶台边上的房子都住过。

看着低头专心啃鸡爪的人,沈弈伸手,心疼地在他头顶上轻轻摸了摸。

阮安手里还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爪,感觉到了沈弈的动作,抬头冲着沈弈一笑。

他一点没有感觉到男人现在伤感心疼的情绪,甚至还把手上的鸡爪子往前递了递:“先生你吃吗?”

沈弈摇头,这几天他已经吃了很多自己做失败的鸡爪子了。

做好容易,但是能做出了林安怡做的相差无几的味道,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沈弈试了很多次。

“先生,”阮安一边把鸡爪子的小骨头吐出来,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你什么时候去学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晚上。”

阮安一愣,抬头问沈弈:“昨、昨天晚上你在我妈那里?!”

“对啊,”男人又揉了揉阮安的头,“妈还和我说,不要太宠着你了。”

阮安一下涨红了脸,给妈妈打电话抱怨老公被正主听到什么的,太尴尬了……

“你、你前几天都在学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