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弈又从那对老夫妇那里收到了同样的祝福。
他们很好奇是怎样的人,让沈弈为爱情动摇了。
沈弈那天说了很多,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以“爱人”的身份正式地介绍阮安。
他说那是一个从名字到心肠都很软的人,和他在一起,他变得更有同情心,甚至想要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他说,他很爱很爱他,爱到做了很多很多原来的自己根本不会做的事,他和他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小名叫楠楠,是一种四季常青的树木。
最后他和老夫妇告别,他们说“祝你们幸福”,沈弈说谢谢。
暖黄的房间在身后关上,沈弈站在一片寂寥的黑暗里,摘下了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他想,他真的太想阮安了,想得心脏都开始痛了。
上一次见他,好像还是三个月前。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最后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呢?
沈弈在黑暗里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和自己在一起呢?
晚上,阮安被沈弈压在身下,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哼。
沈弈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狠,阮安甚至察觉到了男人凶猛的动作里带了一点恐慌。
“先生……”阮安伸出自己软绵绵的双臂,抱住了沈弈的脖子。
男人肌肉鼓胀的手臂撑在阮安两侧,低头去咬他的嘴唇。
一边啃吻,沈弈一边说:“安安,我爱你。”
阮安没有回答。
沈弈有了瞬间的失重感,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摘下戒指,打破一切自我营造的假象的黑暗中。
“安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