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一想哭,不仅眼眶会红,连鼻子也跟着红。

沈弈看着人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也心疼。

“安安对不起,”男人抱着人哄,“我说过的,我只喜欢安安,只爱安安一个人。”

沈弈亲着人耳后的嫩肉:“要是早知道我现在这么稀罕安安,我第一次见你就把你拐回家。”

“我现在只有安安一个,以后也是。”

阮安问他:“真的吗?”

沈弈第一次在表明态度的时候得到阮安的回应,他一喜:“真的。”

“那以前的事就算了吧。”阮安轻飘飘地说。

沈弈心里的感动还没有拉满,只见小孩儿对着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反正我以前也喜欢过别人,我们扯平了。”

“是……”谁?

阮安把墨镜在自己脸上戴好,双手抱胸头一歪:“我要睡了。”

沈弈没想到自己被小孩儿在这里将了一军,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脸也越来越黑。

回家之后沈弈的情绪也不见好转,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着阮安拉着行李从他眼前走过,然后提着行李上楼。

上了半层楼,阮安好像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他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喊:“先生!我睡一会儿再起来,中饭不用等我了。”

说完了也不管沈弈有没有听到,转头继续砰砰砰地搬行李,然后楼上卧室关门声音响起,整个一楼再没有声音。

沈弈气得咬牙,小家伙长本事了,现在学会吊着他了。

他又急又气,恨不得抓着阮安好好打一顿,或者把人压在床上,弄得他哭着崩溃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