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该怎么剪,但是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
绵羊被一根很粗的皮带绕过肚腹吊起,以防止在剪毛的过程中绵羊逃走。
但是即使被吊起来了,绵羊的四只蹄子还是能左右晃动。
阮安给它剪毛的时候,他手下的那只羊总是“咩咩”地叫着,同时不安分地晃动着四只蹄子,像个摆锤一样被吊在半空晃来晃去。
阮安生怕这么壮的一只羊的羊蹄踢到他,一直左躲躲右闪闪,进程十分缓慢。
他转头看了一眼沈弈,男人半蹲在地上剪羊肚子上的毛,已经剪完了大半只了。
阮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只羊身上剪得凹凸不平巴掌大小的一小块,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啊……这个场面就像我和学霸被老师一起叫上黑板写数学题】
【安安委屈了,沈总你回头看看安安啊!】
沈弈剪完了大半只羊的羊毛,回头一看,阮安拿着剪毛的工具,站在一只不停蹬着四蹄来回晃动的羊面前左突右闪的。
他看着阮安一脸想要伸手尝试但又非常害怕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
阮安看着沈弈站起身朝他走来,又看见沈弈身后那只剪了大半毛的羊,瞬间如同被老师抓到上课做小动作的小学生一般,尴尬又羞愧地低头站好。
沈弈站在阮安旁边,看着他的小家伙剪出来的一块凹凸不平的毛。
他一脸沉思地看着蹬着四蹄的羊,和脚下的袋子里几乎没有重量的一小撮羊毛。
阮安面对自己弄出的“杰作”,被自己蠢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沈弈沉默良久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严肃又可怕。
【真的不愧是“沈总”,不说话的样子比我们教导主任还恐怖……[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