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沈弈自己挂了电话,还是阮安挂的电话,无论哪一种可能,只能说明了一种结果——
沈弈对阮安真的太纵容了,纵容得甚至没有底线了。
夜风吹进楼梯间敞开的窗户,带来小吃街的烟火味,但是余望的心里眼里都是一片冰凉。
嫉妒快让他的面容和心灵都一起扭曲了。
第二天早上,阮安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看清了周围的陈设之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沈弈沈弈晨练完了在洗澡。
他咻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但是刚站在地板上,就差一点被睡衣裤脚绊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袖子长了一截,裤脚也长了一截。
很明显,这不是他的。
那就只能是沈弈的了。
阮安抖着手拿自己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想着一定要在沈弈出来之前离开。
一般来说,沈弈养的人是不准在他的房间里过夜的,等办完事之后,都要乖乖地去客房里睡,第二天再乖乖离开。
阮安埋怨自己怎么就被沈弈的甜言蜜语哄得晕了头,居然就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去哪里?”
阮安的手刚碰到房间门把手,就被刚洗完澡的男人从身后搂住了腰,整个人都被沈弈圈在了怀里。
身后人的雄性荷尔蒙太过强烈,阮安吓得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去、去客房换衣服。”
沈弈湿漉漉的头发在阮安脖颈上乱蹭,像一只依赖主人的大金毛一样紧紧抱着阮安。
“就在这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