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有点头疼。

或者说……加百利现在……还是人吗？

加百利唇边笑意更深了一点：

“小石榴，我听见亚连是这么叫你的。”

“你这样故作镇定的样子真可爱。”

许榴额角滚落一颗珍珠似的冷汗。

那张精致过分的小脸更加苍白, 像是褪去了颜色的花瓣, 可怜地在风中瑟缩。

加百利放弃了无聊的伪装游戏，伸出手去捻弄少年冰绡似的下颏。

他忍得太久了，以至于抚弄的时候没有克制住力气, 在那张漂亮苍白的脸上印下鲜红的指痕。

那双宝石似的眼睛渐渐地浮起泪光。

“我，我没有得罪你。”

他低声道。

“你想做什么？”

加百利看着那张苍白小脸在自己的抚摸下不断留下殷红痕迹, 心中血液微微地沸腾，眼瞳颜色变得更深了一点。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怎么这就哭了？你好娇气。”

嘴上嫌弃地说他娇气, 但还是欢欢喜喜地伸手将可怜的猎物揽进怀里, 不容抗拒地禁锢着了少年纤细的腰肢。

“你穿制服的样子真好看。”

“娇气也没关系，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的。”

他亲吻少年的脸颊和脖颈, 脸上露出再也无法掩饰的贪婪。

“你，要带我去哪里？”

加百利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他的瞳孔似乎扩散到了整只眼睛，没有眼白，只剩下一片诡异冰冷的黑暗。

许榴吓得直哆嗦：

“你是怪物吗？”

加百利眉头挑了挑：

“你这样说话让我很伤心的，小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