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眨眨眼睛,明明嘴上说着这样刻薄的话, 一双眼睛还是澄澈得宛如天真稚子。
面对郎德, 他便不用费尽心思地藏着耳朵, 发顶冒出两只毛绒绒的兔耳朵, 随着主人的心思慢悠悠地晃动着。
少年唇边带着点坏笑, 明晃晃地在挑衅, 颊边却晕出甜腻的酒窝来。
好坏啊, 小兔子。
郎德盖住少年的眼睛,感受着纤长睫羽颤颤地撩拨过掌心带起的酥麻痒意。
许榴不习惯这样被迫陷入黑暗的境地, 攥住了男人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拨开。
但是和郎德比力气显然是痴心妄想, 兔子挣扎了半晌除了自己额上沁出细密湿汗也没能撼动罩在脸上的手分毫。
郎德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尚未被掩住的湿红唇肉。
许榴的嘴巴生得很漂亮,像是枝头沾着露水的含羞带怯的靡艳海棠。
唇珠圆鼓鼓的,诱着人上前亲一亲, 将那水红色的珍珠叼进嘴里好好品尝。
直到逼出掌心一点濡湿痕迹,郎德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掌。
许榴的眼睛沾染上雾气时是最好看的, 水蓝色的虹膜上清晰地倒映出男人那一张斯文败类道貌岸然的俊脸。
郎德没忍住,在那眼睫上亲了亲。
许榴用脚踢了踢他, 面上依然无辜得可怜:
“你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郎德唇边带着点笑:
“喜欢, 怎么不喜欢,榴榴什么样我都喜欢。”
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让他就这么死了, 太便宜他了。”
郎德亲吻少年的鼻尖,语气温柔,眼神也温柔,说的话却莫名叫人背后泛起悚然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