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美丽但是脆弱的易碎感。
如今这白釉似的人偶全身都泛着情动的艳色,如同素色泥胚被揉了清艳花汁转瞬间便活色生香起来。
叫人忍不住想要将这只妖精藏得更深一点,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愿意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他。
郎德低头亲了亲少年柔软平坦的胸口。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激素水平真的在上升,总觉得少年本来单薄过分的胸口竟然也能凝起一层奶冻似的颤巍巍的软肉。
那旗袍是订制的新式修身款式,腰线紧紧贴合着少年不盈一握的腰身,上身也勾勒出单薄软糯的曲线。
如今那盘扣被揉乱了,露出大片晶莹的皮肉,加上凌乱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胸口,端的是春色无边。
郎德眼神更深。
郎德在外并不经常拿着家族的名号做事,大部分人都只当他是个有钱的外科医生,虽然不信任这西洋医术,倒是被这张斯文俊秀的脸吸引过去,总巴不得做个妥帖情人或是温柔夫婿。
今日也有那恼人的苍蝇似的媒人上门来试图给这个黄金单身汉说媒。
郎德烦不胜烦,又担心被许榴看见误会。
干脆还是把关系挑明了的好。
只是怕许榴不愿意。
郎德也尚未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小小一只兔子给拿捏了,有点忧愁地像是只大狗靠在少年胸口,语气诱惑:
“榴榴,小兔子,我伺候的你舒服吗?”
兔子迷迷糊糊地张开雾蒙蒙的蓝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
郎德最怕他这副模样,叫他心头惴惴,患得患失,总觉得少年像是江边一丝飘渺的雾气,随时会从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