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德觉得那颗空落落的心突然又被填满了,连带着疲惫的心脏又重新充满活力地跳动起来,满身满心都溢着甜腻的黄油般的香气。
郎德拈起那片留着许榴牙印的司康饼咬进了嘴里。
化开的黄油和清甜提子的气息顿时盈满了整个口腔。
郎德听见一声轻轻的,下意识地松气。
像是某人紧紧提起的心终于落下。
郎德顺着那声微弱的动静看向楼上。
藏在墙后的兔耳少年露出半张盈盈雪白的脸,看见男人看过来,便吓了一跳缩回墙后匆匆地跑掉了。
许榴肯定是不会说他担心郎德饿肚子的。
毕竟这样坏的人,饿肚子活该。
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郎德缓慢地品尝,消化着嘴里甜软的糕点,他不习惯吃这么甜的东西,但是十分珍重地一点点将手里小兔子给他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郎德找过来的时候,少年正闷闷地抱着郎德的白衬衫藏在他的衣柜里不知道做什么。
自从那天在床上被男人轻易地发现他的筑巢行为之后,自觉有宝宝的小兔子重新找了个让他更有安全感的地方。
那就是郎德的衣柜。
里面才是除了郎德本人以外,最能抚慰他躁动不安的身体的地方。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郎德的气息。
兔子抱着衬衣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肚子。
郎德最开始没在房间里找到小兔子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差点阴沉着脸把家里翻了一遍,后来在衣柜里发现团成一团的兔子才算是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